天 语

    ■苏敏

    天其实是会说话的。

    比如，在清晨，她派一只小鸟，在你的窗外唧唧喳喳的叫几声，把你从春梦里唤醒；比如，在深夜，她让风姑娘过来，在你的门外呼呼啦啦地转一阵子，扰乱你的心绪让你睡不了一个好觉。

    天的语言，有时很美。比如，黎明的薄雾和喷薄而出的红日，比如深邃的天空和悠闲的白云，再比如多情的夕阳和绯红的晚霞。在这些时候，你会感觉到，我们的赞美都是多余的，我们的语言是苍白的，我们的灵魂是丑陋的。

    天的语言，有时也很奇怪。比如，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晒得你脱一层皮，比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弄得你胆战心惊，再比如雾霾沉沉不见天日让你心生叹息和无奈。在这些时候，你会感觉到，我们的言行是多么的可笑，我们的举止是多么的龌蹉，我们的想法是何等的卑鄙和无耻。

    天的语言，丰富多彩，但一般表现为两种形式，比如说，白天和黑天；比如说，风调雨顺和天灾人祸。看似简单，却生出千生万象。

    天的语言，扑朔迷离，比如说天上的星星眨呀眨，比如说天上的月亮亏损盈满，比如天边一颗彗星拖着一把长长的扫帚陨落。天语这个时候，高深莫测。

    天在天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里，或是调皮，或是温顺，或是温文尔雅，或是粗鲁野蛮，或是勾心斗角，或是团结一心。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你都逃不过天的眼睛，天注视着人的一言一。积善，天降吉祥；不善，天降灾殃。别以为，天不知道，其实只是天不说。所以，你不要轻易说，我对天发誓。

    天在天上，有时也跑到地上来。比如说春天漫山遍野的花草，比如夏日里绿荫葱茏的林海，比如秋天铺天盖地的金黄，比如冬日皑皑的白雪。所以，我相信，天上也有人间，天上的神仙偶尔也会下凡，比如织女恋上了牛郎。而且，天上的爱情，比我们更热烈更浪漫，更会冲破一切藩篱和牢笼。天表达爱恋的方式，让我脸红，更让我妒忌，她每天，每年，都依然如此，比如，晨辉落日、朝霞晚露、晨钟暮鼓，万世千生，不离、不舍、不弃！

    我们在以前都是很敬重天的，那个时候，天不仅在天上，更在人们心里。

    后来，我们以为自己的本领大了，甚至有人把天都不放在眼里，我些许担心，问天，我们该何去何从？

    天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是我知道的天语。

    “德长杯”美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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