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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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亚洪 文\摄

    老城关人说“城上”指的是金溪岸上的环城西路，路比对岸高出大概半米，站在城上看对岸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三十多年前刚入乐清中学的那会儿，我常从城上走路去学校，初见金溪非常清澈，几座桥跨河而过，对面民居古朴貌，在水面上倒影重重。金溪河与对岸通井街相连的有两座桥，南面的叫水仙桥，东接水仙巷，北面的叫迎恩桥。水仙桥过去矮墩墩的，桥面由几块青石板相拼接，没扶手，走上去走下来都有坡度，过桥人需要一定勇气，现在的水仙桥经过改造后大变了模样，早已不再是一条可以怀念的古桥了。离水仙桥北首五百米上去是迎恩桥，从昏暗的通井街出来，迈上迎恩桥天宽地敞，还真有那么点“皇恩浩荡”的感觉。迎恩桥头停靠着去往城北黄檀硐的公交车，一天只发两班车，上午九点迎恩桥头站满了等车去城北的人。我喜欢站在城上看对岸，早上六点多的太阳从东面照过来，把城对岸人家照了个透彻，这时的光刚刚好，天蓝，山绿，塔白——构成乐清西象山的几个关键元素都有了。临水一带的楼房更是添置了水面韵味，从一楼上去到三楼的阳台均有白色的栏杆，它的一楼起步靠河面，所以安全起见也安了栏杆，其中一家写着“旅馆”二字，溪水虽然肮脏了点，但足以让人产生沱江边上凤凰古城的感觉。一位妇人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往城上眺望，与这岸的熟人打招呼，妇人的出现打破了沉寂的水上古民居。

    一位男子一大早站在城上，眉头微缩，眼睛凹陷，眼神忧郁，鼻梁骨坚挺，上唇留有胡须，模样好像西域来的人，双手交拢抱在胸口，他在等车吗？他的位置在离迎恩桥公交车的停靠点不远。又不像，他的神态表露藏有一番心事，不愿意轻易显露出来。男子身后是金溪，对岸是陈旧的私人旅馆，典型的八十年代风格建筑，那天阳光太好了，将城上男子、金溪旅馆描摹得毫厘不爽，我带的是50mm“小王子”定焦镜头，退到离男子十多米的距离外，刚好将他与陈旧旅馆摄了下来。

    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