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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版:长一工作室·老爸老妈

义务带娃35载

她把母爱奉献给13个孩子

石月微和孩子们在动物园游玩。本人供图
  ■实习生 王云颖

  从豆蔻年华到知命之年,35年的细碎光阴里,她义务照看过13个孩子,最短的几周,最长的带过7年。她叫石月微,是乐清市柳市镇桥前村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第一眼见到石月微时,她正在工厂里“叮叮当当”地敲打、组装着碳刷,地上、桌上,满车间都是黑黑的粉末,就连她的工作服、手背上,都是黑乎乎的。但她一点也不介意脏乱辛苦,亲力亲为,默默传承支持着丈夫的家族事业。

  年少挑起家庭重担

  “您是月嫂吗,还是因为日子清闲,所以坚持?”当笔者这样问时,石月微回答:“都不是,我办碳刷厂二十多年了,偶尔也要加班加点地干活。看到哥哥姐姐、下一代年轻人们个个都忙碌,我一有空,就想帮帮他们,一起分担一下,减轻他们生活的压力和负担。” 

  据石月微回忆,自己上小学时,大姐生完孩子就出去打工谋生计了,年幼的孩子白天都寄养在娘家。于是,懂事的石月微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外甥女换洗干净的纱布尿布。几年之后,二姐生完孩子留在医院观察调理,上初中的石月微又把带孩子的活揽在自己身上。再后来,哥哥的两个儿子,加上下下一代的6个孩子,她都主动去照看过。

  石月微在家中排行老幺,八十年代时,父亲办厂经商,母亲是名裁缝,同时务农,她和两个姐姐及哥哥常常要帮助家里干些杂活。那时,年纪最小的石月微特别肯吃苦耐劳,一点也不矫情,像拉板车这样的重活累活都抢先干。石月微的二姐评价说,“月微为人处世特别谦虚礼让,从没把自己当妹妹看,也从未向我们提出过任何需求,几十年来,她更像一个姐姐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的家庭和孩子。”

  心细如丝诠释母爱

  一日,石月微到外甥女瑶瑶家做客,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随即抽出一本《格林童话》,爱不释手,见此,瑶瑶欣然地将这本书赠予她了。“我初中毕业,文化程度不高,司马光砸缸、七仙女这样的传统故事下一代孩子们都听我讲过,现在照顾下下一代,我希望通过增加阅读量,来丰富小朋友们的内心世界。”石月微说,现在是知识社会,除了让孩子们吃好穿暖,一定要重视文化素质的教育。

  还有一次,外甥女琪琪的大儿子小宇恒因为淘气,和父母吵闹后,嘟着通红的小脸,坐在石月微家生闷气。这时,石月微悄悄地送来一包宇恒钟爱的零食,拍着孩子的双肩,微笑着安慰,为他拂却内心的怒气,和他讲道理。事后,小宇恒兴奋地说,“姨婆是世上最好的姨婆!”

  孩子的啼哭,让她心忧;微笑,让她欣慰;病痛,让其心焦。平日里,有孩子上火了,石月微会细心地用铁皮石斛煮水,周到地喂给他喝。得空的时候,她会包上几百个饺子和番薯黄夹,一袋袋打包,分给侄儿外甥们,并叮嘱道,“上班再忙也要按时吃早饭,放冰箱里,早餐或者宵夜的时候煮着、蒸来吃。”

  石月微总会教育下一代:“长大了,与人相处要懂得宽容。”她的教诲,对孩子们影响深远。她带过的孩子里,最年长的今年34岁,是乐清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最小的才10个多月大,他们中,有的是光荣的退伍军人,有的是全国高端造型机构的美发师。“小姨像父母一样为我们这一代操心,操办订婚、结婚,直到生子。”外甥浩浩告诉笔者,我们很感激她的付出,但总觉得,任何感恩和回馈都无法补偿她这些年为我和我的孩子们所付出的母爱心血。

  “我就一个孩子,负担没有哥哥姐姐们重,孩子们健康活泼,快乐成长,就是我毕生最大的心愿。”石月微如是说。她的愿望如此简单,永远不求回报,却要为亲人付出所有,以至于殚精竭虑,就是这种平淡的幸福,支撑着她,继续“爱”下去。

  用爱哺育两代亲人

  伴随着岁月的碾痕,时间的洗礼,石月微的母爱在默默的牵挂与叮咛中,显得愈发浓郁。她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孩子们身边,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咫尺天涯。

  “坐月子的时候,因为月嫂中途有事提前离开,小姨担心我妈熬夜吃不消,寒冬腊月,她白天工作,一到晚上就骑着电瓶车,赶来我家带孩子。”外甥女瑶瑶说,“那几晚,我作为新手妈妈,睡得特别香,感觉能够喘口气,好好休息了。但女儿一直是2个多小时醒来一次,小姨几夜间就白了头,黑眼圈很重,我非常心疼,这份情值得我们全家铭记一辈子。”今年3月,石月微想来乐清市区看中医调理身子,不想麻烦孩子们,瑶瑶得知后立马对她说,“我和我的孩子都是您带大的,我就是您女儿,应该陪您去的。”一时间,听得石月微热泪盈眶。

  2018年,外甥媳妇丽丽诞下龙凤胎,两个孩子该如何同时陪睡?正当丽丽一筹莫展时,石月微主动提出来帮忙,在出月子后的40多天里,来“轮班”照顾孩子。“我们年轻父母讲究的消毒、尿不湿勤更换还有之后的健康辅食,她都样样学着做,一点都不马虎。”外甥媳妇丽丽感动不已,“很不容易啊,两个孩子夜间醒来的时间点不一样,小姨又要泡奶、又要换尿不湿,几乎整夜整夜地没睡觉。”

  “小姨总说自己碳刷厂工作回来不够卫生,都是吃完晚饭、洗漱完毕,干干净净地来照顾孩子们的。”外甥女琪琪感慨道,“我怀二胎时,她每天帮我照看老大,吃完晚饭才将他送回,生下老二后,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老大全都寄养在小姨家。她把本该我们承受的辛劳苦累,全都无私地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一点,不是一般亲戚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