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与陈寅恪》 文史大师陈寅恪与著名学者吴宓的学术活动及友谊为二十世纪学术史上最重要的篇章之一,本书以吴宓的日记、遗稿为依据,忠实记述了二人从哈佛同窗、清华共事、联大流亡、燕京授业直到劳燕分飞、鸿雁往还,长达五十年的深厚情谊。书中披露了陈寅属与吴宓大量鲜为人知的学术观点和社会活动,其中一些诗词唱和也是初次发表。全书资料丰富翔实,文风清新朴素,对于二十世纪文化史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此书1992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了第一版,今年9月北京三联书店出了增订本。本书作者吴学昭,为吴宓先生的女儿。 吴学昭用父亲的日记、书信,为吴宓与陈寅恪长达半个世纪的交往写了这本《吴宓与陈寅恪》,书不厚,只一百七十二页,列为“清华文丛之一”。近水楼台的缘故,我先读了校样。不知为什么,读第一遍时,觉得对吴、陈始终一生的友谊、学者的迂与痴 、晚年的悲剧以及此书所披露的珍贵史料,都大有可说,但读第二遍时,感慨虽多却仿佛无话可说了,“飞扬颇恨人情薄,寥落终怜吾道孤”, 吴宓诗中这“吾道孤”三字,似乎便已说尽了吴宓、陈寅恪这两位学者的一生际遇,半生凄清。 ——砚洗一溪云 吴宓、陈寅恪虽然不是冲决一切的激烈先进,却也绝非抱残守阙的旧式鸿儒。依吴宓的介绍,陈寅恪并不是时下想象的埋头书斋的考据家,而是洞察幽微知晓天下事的卧龙式人物,“不但学问渊博,且深悉中西政治、社会之内幕”,而据吴宓自述,吴宓不仅是一个热心各种社会事务的学者而且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文人,“每念国家危亡荼苦情形,神魂俱碎”,所以他们心目中的“道”大约不会是旧式文人“致君尧舜上” 的入世抱负或“怅然吟式微”的出世理想。 ——孤独患者 在学术生涯、研究论著里寻觅人生的终极价值,恪守自己对“道”的追求,这也许并非吴宓 、陈寅恪的初衷,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谈心说性”必须“兼能济世安民”,“精神之学问”本是“救国经世”根基,这虽然与“仓足而知礼节”的理路适成相反,但运思之中也未曾离开现世的人生。可是,在实用思潮已泛滥于人心,而这“体”与“用”、“道”与“术 ”已不能沟通时,他们只好把“精神之学问”当作“学问之精神”,在自己心灵中筑起一道抵抗大潮的堤坝,在堤坝中坚守人生的意义世界。 ——老猫 吴宓在人格上是值得后世敬佩的,可他在情感和婚恋上的始乱终弃,对于那个女孩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大丈夫一世,应该有点责任感,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好,当初是你自愿的,又没人逼你,不能事后看到更好的就不要这个了。吴宓和徐志摩在情感上都是问题少年,怪不得诗人死后老吴写那么深刻的诗来悼念,他跟诗人私交并不很铁,只是情感问题上臭味相投罢了。哎,人无完人。 ——已注销 吴宓作为法国文学教授白壁德和文学评论家穆尔的学生,是傅斯年、钱钟书等的老师,是学贯中西的大师,是中西比较文学的至尊鼻祖,可惜把自己的切身生活搞得一塌糊涂,还是思想上不太成熟,这也是性格问题。毕竟,理智改变不了性格。可惜也。吴宓在对情感的追求方面比诗人更执著,也跟中学生一样幼稚,当今连高中生在情感方面的思想都比他老人家牛逼呢。 ——胡说之人 读吴宓的传记和日记,真是一种精神折磨。吴宓是真傻,真厚道,真可怜,真让人无话可说。嘲笑胡适,挖苦鲁迅,甚至鸡蛋里挑钱锺书,都是一种快事,但对吴宓,还真让人于心不忍。 读了吴宓的传记和日记,以及不同人士对吴宓的综合评价,大师的性格是俗人追求不来,理解不了的。 ——废话一大堆 (黄崇森 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