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味 Y uedu 《繁花》 这是一部地域小说,人物的行走,可找到“有形”地图的对应。这也是一部记忆小说,六十年代的少年旧梦,辐射广泛,处处人间烟火的斑斓记忆,九十年代的声色犬马,是一场接一场的流水席,叙事在两个时空里频繁交替,传奇迭生。 金宇澄的网络初稿《上海阿宝》,删改为29万字的《繁花》,发表在《收获》长篇小说增刊秋冬卷,杂志一时脱销、加印。在《收获》发表版本基础上金宇澄又改多遍,加了十多幅手绘插图。2013年3月,35万字单行本《繁花》出版,至今印出6万册,拿下中国小说学会2012年度最佳长篇的榜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2013年施耐庵文学奖等荣誉,获得深圳、杭州等等各大媒体年度好书榜,拿奖拿到手酸。 优雅之野心,当今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文体。 ——张辛欣 说到上海叙事,自有白话小说盛行以来,一直到金宇澄的《繁花》横空出世,大约有四位作家是绝对绕不过去的。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他们分别是韩邦庆、张爱玲、王安忆以及金宇澄。 ——王春林 自1988年进入《上海文学》杂志社,金宇澄20年来没写小说,一直安静地当小说编辑,没想到快退休时,在网上用沪语写故事出了名。《繁花》一件事带出另一件事,讲完张三讲李四。不说教,没主张;不美化也不补救人物形象,不提升“有意义”的内涵;位置放低,常常等于记录,讲口水故事、口水人——城市的另一个夹层,那些被疏忽的群落。 ——潜伏者 一直以来此书好评不断。我久不看小说,但胃口也被吊足。又担心期盼落空,比如当年被出版社炒得极热的某些港台小说,辗转买回原版,硬读到底,趣味不大。暑假回北京,终于网购一本《繁花》,闭门不出,闷头读完,好似一场大梦,百感交集。实在有幸,竟然还能遇到这么好的小说。 ——坚白 这年头,被圈养的作家早已被吐槽得彻彻底底,我没必要再多嘴。看过一个年度好书的排行榜,此书当然也在其列,但并列的一些被圈养作家的作品,实在很糟糕。而有些非圈养的作家,因为混圈子混得非常自觉,也废了一身好功夫,可惜。打住,打住。说到底,还不能忘记祖师爷赏不赏饭吃这个残酷的道理。 ——王九思 金宇澄讲的故事,说多是在酒桌上听来。有评价说:一万个好故事争先恐后冲向终点。果然如此。少年,成长,婚姻,破灭,算计,较真,懦弱,欲望,死亡,写的都是极寻常的事,底子是悲哀。作者的慈悲也冷静,没有多余的感慨,处处点到为止,余音不绝。 ——历史的尘埃 通本444页的《繁花》,一天20页地看,像吃零嘴,像服甜药,甘苦杂糅地读完。核心人物一对朋友兄弟,沪生和阿宝。童年时期,借沪生连起小毛、姝华,小毛再带出银凤、大妹妹、兰兰;阿宝串上蓓蒂、阿婆、小珍、雪芝,人物像串珠也似地相连,与此同时,岁月也缓缓移进。 ——湘云 阅读完《繁花》的感受像置身于某种美学习惯的边缘,会有某种晕眩,失焦,摇晃,轻微的恶心厌倦,在短暂的类似于恐高症式的不适之后,一个人会重新获得视觉和听觉的能力,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都增强了,无论是面对文本,还是面对生活。这从侧面也证明了吉尔·德勒兹的一句话,即“文学是一种健康状态”。 ——吾与尔靡之 (黄崇森 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