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月间

    去黄华吃鳐鱼

    每到四五月，地道食客心里一直惦记着的黄华美味——鹞鱼，终于登场。不知不觉已进入四五月的尾声了，趁周末的空档，约上三五好友，一同驱车奔向黄华。

    鳐鱼，乐清人称之为“王鱼”。每年清明至端午，众多食客纷纷涌向黄华，来品尝当地一绝。曾有老饕吃过说：“王鱼，顾名思义，鱼中之王”。不知是指鱼肉鲜美百吃不厌，足以称王，还是指烧法独特独霸一方。总之，每年四五月份，只要到晚上，黄华给人一种“三月初十白石会市”的错觉，好不热闹。更夸张的是，每到旺季，大家点了鳐鱼，便守在厨房门口，服务员刚端出烧好的鳐鱼，就被守在门口的顾客一抢而空。

    从柳市出发，一路向南，约15分钟就来到了黄华菜场旁名为“咸亨园酒店”的一家小店。一进门，热情的老板娘便开始招呼客人，一旁的老板则拿着一个漏音的电话机，扯着沙哑的嗓子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开始热络起来。

    “老胡，今天鳐鱼还有没有？”

    “有，很多哩！”

    “那帮我们留个三四斤，等会儿我和几个朋友过来。”

    落座后，朋友们开始喝茶闲聊，我便到厨房后“守候”鳐鱼。“咸亨园酒店”是家典型“家庭式”酒店。老胡，既是老板也是掌勺，他告诉我每年这时，他都忙得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因此他让在公司上班的儿子请假回家帮忙。老板娘更是一人身兼数职，点菜、上菜、记账、接待等统统揽下，活脱脱一个“女超人”。

    看老板娘如此好客，我便跟随她走进厨房。一个约摸10多平米的房间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调味料、配菜、刀具。这时，老胡早已忙得不可开交，放料、翻炒、起锅，熟练且挥洒自如的动作仿佛是在创作一件件艺术品。见我看的入神，老板娘在一旁说道，“小伙子，我们家老胡烧了20来年的鳐鱼了，味道可好了。”

    翘首期盼之下，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鳐鱼上桌了。入口肉质细腻而少刺，鱼皮无鳞，有黏性，似鳗鱼，又有鸡香，鲜美异常。再用筷子夹起一颗颗如花生米般大小的鱼卵，吃起来肉质比鸡蛋硬实，有质感。

    没一会儿，鳐鱼便被一扫而空了。这时候老板娘端走了剩下的鱼汤。很快，她又给我们端上了一盘鱼汤煮粉干。原来，这鲜美的鱼汤还可以再利用，重新下锅后，成了一盘美味的鱼汤煮粉干。

    又到一年四五月，又是一年鳐鱼时。品尝过美味鳐鱼的人，不仅舌尖留香，大脑也像被设定了闹钟，每到这个时间便会提醒着自己来此品尝鳐鱼宴。

    ■李旭朝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