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的秋天是冷涩的，虹桥的秋夜更是冻人的。在这样的夜晚，即使走在虹桥的街头都是让人瑟瑟发抖，更不用说骑车飞驰在冷飕飕的僵硬的马路上。在蓦然骑行间，路边昏黄的路灯下，一位老妇人坐在板车后的长凳上，双手搀在一起紧紧的捂着身子，冷风从背后吹来，催弯了本已佝偻的腰，身前的板车里零星的散落着香蕉和橘子，还有一堆面目难堪的苹果。一辆辆车子从她的眼前疾驰而过，激起一阵阵的灰尘弥漫着她眯着的眼睛，望穿秋水却没有驻足停留之人。

    我骑行着，想起了那么一段小故事：“雨雪的时候、天冷的傍晚，遇到卖菜的、卖水果的，剩的不多了又不能回家，能全买就全买，不能全买就买一份，反正吃什么也是吃，买下来让人早点回家。”在思考犹豫间，我已经骑行出两百多米的路程了，但我还是掉头骑了回来。老妇人见我往她的水果车而来，放下了搀在一起的双手，佝偻着的腰也一下子挺了起来，两只眼睛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双手做着拿袋子的动作。我让她把仅剩的一点香蕉都装进袋子里，然后询问橘子的价格，老妇耐心的讲解：这些是南阳橘子，很贵的。我笑了笑，问道：“多少啊？”老妇一本正经的答道：“三块。”我微微一笑，让她把这些橘子也都装进袋子里。我庆幸着自己能像故事中所说的那样做了一件好事，于是就和那老妇人聊了起来。

    我问她为什么不摆到热闹点、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卖呢，那样的话或许会卖的更好。老妇人笑了笑，回答道：“那边水果摊多，竞争力大，而这边虽然冷点，下班回家的人也不少，只有这么一个水果摊，也有生意的。”我听着，也频频点头，认为她的想法也有道理。她继续地说道：“之所以摆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路人知道这边天气冷，所以都会买点我的水果，让我更早的回去。”我听完，拎着水果袋子一声不吭的骑行在前进的路途上。

    水果小贩

    ■徐杏干